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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梦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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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越淮昼承诺过后,盯着她看的目光实在异样,江月皎刻意别过脑袋。

“还有一个问题,就是这毕竟是姐姐的遗物,我现在拿来穿会不会……”

江月皎颇为纠结地自言自语,即便是为了治病救人,这种不问自取的行径依旧让她无法轻易接受。

“如果是为了林柔的病,我想日昭不会介意。”越淮昼出声解释。

江月皎向他看去,这人神态已经恢复成往日模样。

“唔,也是。”江月皎思索片刻,“我记得,长姐同林柔姐姐关系很好来着。”

“是。”越淮昼应承,“所以,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?一齐告诉朕,省得下次又同劫道似的拦人。”

听着越淮昼的调侃,江月皎难得不好意思。

她也知道当街拦住皇帝陛下多少不合规矩,但她实在是情况紧急来着。

“没了没了,其余东西我都同造办处商量好了。”江月皎摇摇头。

“那杆枪……?”

越淮昼突然想起来,林柔兄长的那幅画像上,除了银色盔甲,还有一杆威风凛凛的红缨长枪。

这种东西后宫之中自然没有,造办处也做不出来,何况宫中私藏兵器是大罪,但看江月皎的认真模样,她必然是要弄齐全所有东西,所以这杆枪她是从哪儿得到的?

越淮昼想着,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。

听到越淮昼这个疑问,江月皎反而高兴起来。

她最得意之作,终于有人主动提起来了!

虽然,她就是因为不分白天黑夜地做道具,把自己做得猝死穿到这里来的,但是不可否认的是,江月皎真的很享受做道具的过程。

“等着,我去取给你看。”江月皎高兴道,说罢跑到内寝殿,从床榻上摸出她昨日刚刚做好的红缨枪。

“喏。”枪实在有些长,江月皎只能双手抱着,递给越淮昼。

越淮昼接过:“?”

“这么轻?”

看江月皎双手抱枪,他还以为有多重呢,没想到是一只手轻松提起来的程度,或者说两根手指就能捉起来的程度。

偏偏这杆红缨枪枪杆光滑,枪头银亮,怎么看都像是货真价实的兵器。

“你去哪里寻的制枪料子?”越淮昼询问。

“啊哈?”江月皎眨眨眼,没想到,这道具她竟做得这样好吗?

“陛下,这是竹木枪,上不了战场的。”江月皎看透越淮昼的想法,连忙摆手解释。

她只是个做cos道具的,可做不了兵器军火的买卖。

越淮昼把枪翻过来,搁在掌心掂了掂。

这个样式,这个重量,的确只有竹木能做到,但这枪表面折射的明明就是冷银色的光。

见越淮昼疑惑,江月皎招呼人到近前,把枪取来放在自己手中,指着枪杆和枪头连接的地方给陛下看。

仔细观察,那地方似乎露出了一点竹木本身的颜色。

“喏,这的确是木头枪,只不过贴了一层铁皮罢了。”江月皎耸耸肩。

先不说后宫不允许出现兵器,即便允许,她也耍不了真的银枪。

最初,她本想用纸张做枪的本体,然后再通过涂抹颜料来模□□,毕竟这样最是轻便。

但这个朝代纸张的塑型难度很大,颜料种类也终究有限,试了很久都没能调配出江月皎想要的反光银色。

后来换成了竹木做本体,但上色依旧是个大难题,直到她在造办处监工闲逛时候,看见有师傅正在给佛像贴金身。

对啊,既然可以贴金箔,那她是不是也能试着给木头枪贴一层铁皮呢?

于是,江月皎找到几个做金箔工艺的老师傅,几人商量着最终做出了这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红缨银枪。

越淮昼看到铁皮就明白了缘由,发现并不是什么突破制枪工艺的新料子,兴趣便不再如方才一样大,但仍旧点点头夸到:“你很聪明。”

“还好还好。”江月皎自谦,论道具精美程度,这杆枪绝对算不上她做过的最好的,但毕竟是她是新开始业务后,亲手所做的第一个道具,自然意义非凡。

接越淮昼的那单不用做道具,需要什么直接从寝宫取就可以,且因为外貌优势,她甚至都不需要怎么刻意,就能达到很不错的效果。

虽说躺平着赚钱的确不错,但到底少了些挑战性。

所以眼下这一单江月皎可以说是劲头十足、下足了功夫,用膳、梳妆、睡觉,几乎每一刻都在揣摩人物动态。

也许是她太过投入,今日林柔兄妹竟是一齐出现在她梦里:

一身银盔的少年将军怀中小心地抱着一名姑娘,二人共骑一匹马,扬鞭向前方一片猎猎旗帜处狂奔。

江月皎最初并不知晓此二人是谁,只看到将军怀中的姑娘衣衫皱皱巴巴,脚上的绣鞋还缺了一只。

直到一阵风卷开女子的帷帽,即便那人安然睡着的脸上蹭着分不清是灰还是血的痕迹,江月皎依然认出那人正是林柔!

林柔也在此刻睁开眼,看了远处的江月皎一眼,又昂首看了怀抱自己的男人一眼。

江月皎清晰地听见林柔口中溢出一声“哥……”,随后,她便猛地伸出手推开少年将军的胸膛,整个人翻滚着坠下马背。

“不——”江月皎的惊呼同梦中少年将军撕心裂肺的哀嚎最终融为一体……

梦醒之后,江月皎又去翻了越淮昼给她的信息。

窗外乌云蔽月,江月皎又没有点蜡烛,所以看得有些费神。

但她依旧找到上面的确提到过,林柔的兄长曾经从歹人手中救下过她。

想来是自己梦里又加工完善了场景,毕竟这次委托明日就要正式开始了。

此时已经是深夜,江月皎休息并不喜欢叫人守着,因此床边并没有守夜的宫女,只零散几个睡在外殿。

刚刚的梦明明与她毫无干系,自己却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。

江月皎摸了摸粘腻汗湿的脊背,认命地取了换洗衣服,跑到殿内的沐浴汤泉处。

一进栖凤池,江月皎就被冷松清冽的香气包围,狠狠吸了一口,因为梦境而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清醒许多。

沐浴燃香是宫中传统,别宫娘娘都喜欢燃些牡丹香、桂花香、百合香什么的,江日昭这里常燃的却是冷松香。

凤倾宫的入住者换做江月皎后,她也觉得冷松香很是清冽好闻,于是便没有换。

说起来也是凑巧,如果不是这冷松香料,那日林柔也许就不会将江月皎认作自己的兄长。

越淮昼递给江月皎的那几封信中,提及了林柔兄长周身常年便是冬日松的凛冽气息。更凑巧的是,她的这位兄长极爱紫衫。

所以,林柔神识不太清醒之后,将江月皎认作自己兄长也情有可原。

江月皎叹了一口气,在越淮昼给她的信息中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东西,并没有提及林柔曾经的遭遇,但字里行间所描述的东西,都让江月皎能明显感受到,那并不是一段适合回忆的经历。

伤疤这种东西,要么就结成厚厚的茧子,无论内里如何腐烂溃败,只要茧子足够厚,就能足够麻木地度过余生;要么就只能挑破那层看似结好的皮,把里面的腐肉和脏血一齐刮出来,否则一旦有什么东西不小心刺入,就得一遍遍回忆如最初受伤时候的疼痛。

“二小姐。”

身后突然想起一道女声。

此时,江月皎正掬了一捧水洒在脸上,又摇头晃脑地甩开水珠。

“茯苓?”江月皎惊讶转头,看到身后来人。

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,江月皎觉得当归也许确实同越淮昼没什么关系,大约就是江日昭的贴心婢女,所以对当归更为亲近些,至于茯苓,那就是另一种想法了。

江月皎曾私下里同越淮昼提过,要他把茯苓收回去,一个已经被识破的眼线能有什么作用?但越淮昼却坚决不承认茯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,之告诉江月皎不要去管茯苓做什么。

“放心,她总归不会害你的,朕保证。”

“……”

但凡不是你保证,也许我就能信了。

不过作为长姐留下来的大宫女,茯苓到底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,江月皎只算暂居凤倾宫的客人,越淮昼不下令,她自然也无权把茯苓送去哪里。只能少给她派活,就当凤倾宫内少个人。

至于茯苓,似乎是觉察到江月皎疑心她,但她不仅不避讳,反而因为江月皎的刻意冷淡,更是时常找不到人。

所以此时三更半夜的,茯苓突然出现在身后,着实把江月皎吓了个不轻。

茯苓看到汤泉中的江月皎心中担忧才终于放下。

她刚刚从曜楚边境连夜赶回来,只回自己住处匆匆换了衣衫。

想起今夜似乎轮到自己当值,于是便进了寝殿。

结果看见小宫女们在外殿睡得昏天黑地,内寝的江月皎却连人影都没了!

茯苓眸中瞬间浮起一层凌厉之气,转了转手腕让袖中暗箭划到虎口处。

幸运的是,她稍稍冷静便听到后偏殿处似乎传出拍水的声音,于是才寻着水声寻过来。

“二小姐怎么深夜想起来此处沐浴?”茯苓蹲在池边,伸手试了下池中水温,所幸并不凉。

江月皎将主要人物地名姓隐去,对茯苓讲述了刚刚自己的梦。

茯苓听完,微微愣怔一会儿,笑道,“二小姐起来罢,夜深了,继续泡着容易受凉。”

“好。”江月皎从池中上来,把自己整个人裹进岸边备好的毯子中擦干,又换上干净的寝衣,“我去睡了,你也去休息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乌云又一次遮蔽圆月,江月皎的呼吸也渐渐平稳。

刚刚退下的茯苓并没有回住处歇息,而是匆匆向宴清台赶去。

越淮昼正在那里等着她。

“见过陛下。”

“楚琅如何?”

“回陛下,此刻——约莫已经到阎王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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