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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盔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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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听宜最终还是去了宴清台。

她下了轿辇后,吩咐人将江月皎送回凤倾宫。

“妹妹这样的身份,本不用亲自奔波的,这样的冬日,还是乘一顶辇轿得好。”

江月皎眨眨眼,她也没看到皇宫里有“滴滴打轿”的活动啊。

见她茫然,宜妃笑着指了指立在宴清台廊檐的周满福。

“若从自己寝宫出行,只需吩咐一声就好。若从陛下这里出来,可以同周公公说的。陛下人很好,这方面从不会苛待咱们。”

“哦哦,谢谢宜姐姐。”

江月皎点点头表示了解,虽然她不认同最后一句话,但到底宜妃也是好心。

午膳过后,越淮昼去探望柔嫔的返程路上,顺便进了一趟凤倾宫,将写好的信息交给江月皎。

“你真能有办法治好林柔?”越淮昼不相信地问。

“不一定。”

江月皎摇摇头,林柔这样的情况按理说应该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,或者依照她目前的受惊模样,应该去医院的精神科接受专业治疗。

很可惜,这个时代,专攻治愈“疯子”的医者到底是少数,江月皎也只能尽力去尝试。

刚刚在和宁宫,太医院已经同越淮昼报过柔嫔娘娘的情况,他当然知道林柔现在的状况极差。

那一瞬间,如同江日昭第一次当着他面呕出黑血时候的感觉,顷刻包裹住越淮昼。

黏腻、阴毒、怨恨,又如影随形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越淮昼临走前,看到被宫人灌下安神药,却依旧睡得不甚踏实的林柔,低声道了句歉。

“朕相信你。”越淮昼突然出声。

“嗯,我也相信我自己。”

江月皎弯起眉眼笑了一下,她不知晓越淮昼的心思,但如果可以,她希望香消玉减在这座皇宫里的薄命红颜能少一个算一个。

自那日起,江月皎就紧锣密鼓地筹备起道具来。

其余的衣衫配饰都好说,有现成的用现成的,没有的也能吩咐造办处很快赶制出来,只除了一样——盔甲。

这东西造办处本也不缺,但若完全符合江月皎想要的样子,那就没有了。

据越淮昼的描述,林柔兄长所佩戴的盔甲是由特殊的铁块打造而成,在阳光下银白一片,煞是威风漂亮。不仅如此,这盔甲的防御虽硬如磐石,穿起来却轻便如常服。

这样的好东西,别说本就没有多少极品原料能铸造出来,即便是有,也肯定先供着战场军需。

后宫造办处若想要做出来一件供娘娘们赏玩,除非能请得陛下圣旨,去同工部的那群老油子扯皮协商,否则根本不可能。

江月皎也曾试过用其他材料制作盔甲,然后请来画师在材料上画出冷银色的质感,但无论如何都还是差上许多,一眼就能看出是粗制滥造的赝品。

眼见着所需的其他道具一个个送来,最重要的道具之一却迟迟无法获得,江月皎愈发愁眉苦脸。

越淮昼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夹着菜的蔫吧人儿。

“来了?坐。”

反正内殿没人,江月皎凑合着起身给越淮昼行了个礼,还不等陛下回应,就自行坐下了。

“怎么了,突然遣人拦住朕?”

因为林柔的病情不稳定,越淮昼近几日每日午膳都是去和宁宫陪她用的。

林柔不像抗拒其他人一样抗拒越淮昼,但也谈不上多亲近,最多只是看见他靠近不会尖叫的程度而已。

江月皎稍微一留神就能注意到越淮昼的行程。

因为盔甲之事的确棘手,所以她只能来找越淮昼,看看能不能瞎猫碰死耗子,从陛下这里得到些有用的主意。

“我想要一件盔甲,银白色的那种。”江月皎放下筷子比划着。

“同那幅画上的类似?”越淮昼一下子就猜到了。

“嗯嗯。”江月皎忙不迭点头。

看越淮昼的样子,他似乎有办法。

果不其然,陛下略沉思片刻,就开口道:“朕的确知晓有一件类似的,不过……”

“不过什么?”江月皎睁大眼睛。

“不过,此物并不在朕这里。”越淮昼笑了下,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月皎一眼。

江月皎感受到越淮昼的目光,一个想法自心底冒出来——

“难道……在我这里?”江月皎惊疑道。

越淮昼点点头:“准确来说,那件盔甲是你长姐之物。”

江日昭的……盔甲?

江月皎惊讶地张了张嘴,她的记忆里,长姐一向颇负才女盛名,倒是从未听说她还曾习过武。

见她诧异,越淮昼解释:“日昭并未习过武艺,那件盔甲是她曾收到的礼物。”

江月皎扬起眉,挑衅看向越淮昼,满目只有四个字:你不吃醋?

越淮昼对上她的目光,细长凤眸笑得愈发温柔多情,多情到江月皎被他看得有些发怵,率先败下阵来。

算了,这种交锋她很少能捞到什么好处。

于是江月皎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。

“可那毕竟是姐姐的遗物,还是她曾经收到的礼物……我怎么记得类似之物已经送去皇陵随葬了呢?”

江月皎想起,正是那日,她第一次发现茯苓的反常之状。

越淮昼眨眨眼,垂眸沉思片刻。

“朕记得这件盔甲并未在随葬册子里,你若实在需要,朕命人去帮你翻找看看。”

“当归、茯苓——”

“奴婢在。”

二人匆匆从殿外跑进来,跪在越淮昼身前听令。

“你们二人去皇后留下的私库中找找,看看那件冷银色的盔甲是否还在,若果还在,取出来给二小姐,她有用。”

两女对视一眼,低头应是。

不多时,二人果然捧着一副银盔奉来。

“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?”越淮昼挥手,让呈到江月皎面前。

面前盔甲同画中人所着几乎一模一样,伸手摸上去,是坚硬冰凉的质感。

展开盔甲,甚至身形都同画中人类似,用江月皎的行话评价,那就是堪称完美的cos服。

看江月皎摸着银盔喜不自胜,越淮昼心情也变得更好。

“不过,我有个疑问,这东西是谁送给长姐的呀?”江月皎随口一问。

她倒是没想去深究什么,就是觉得送一位大家闺秀一身战甲,实在是很有趣的想法。

“想知道?”

越淮昼无意识摩挲着指上玉戒,深深看了眼江月皎,笑问,“朕今日已经免费为江二小姐提供了这么多帮助,二小姐若再问,是否得付出点什么?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的,那我不问了。”江月皎从善如流地住口。

越淮昼的笑瞬间僵住,他记得江月皎不是最爱刨根问底了吗?!

江月皎看到越淮昼表情,转过身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
先不说越淮昼的想要的代价她能否付得起,即便付得起,她也并不能保证越淮昼所言句句属实!

事关江日昭之事,江月皎对越淮昼的情感十分复杂,一方面她怀疑越淮昼是幕后黑手之一,或者是推波助澜杀死自己姐姐的帮凶,所以对他所言的有关江日昭之事并不完全相信。

另一方面,似乎总有一种直觉告诉她,越淮昼是可以信任的,无论在何种情况。

至少在目前看来,除去初见那几日的不愉快,和留了个茯苓对自己进行监视,越淮昼目前还没有对江月皎做过什么。

甚至他对自己的态度,都让云听宜觉得“十分疼惜”。

这种感情很是拧巴,江月皎也没办法解决,除非哪日她真的找到证据可以实实在在地证明越淮昼为凶手,又或者找到其他真凶,洗脱越淮昼的嫌疑,否则她就只能在这样的纠结拧巴中同越淮昼相处。

所幸林柔之事同越淮昼无关,所以陛下所言江月皎才没什么怀疑,也愿意相信。

想到林柔,江月皎又想起那日被越淮昼带走的楚琅。

一连数日,自己好像都没再听过此人的消息。

“陛下想好怎么处理楚琅了吗?”

江月皎皱了皱眉,是十分明显的厌恶之情。

“哦。”越淮昼像是被江月皎的一句话叫得突然回神,“这事你不必担心。”

“昨日,楚琅殿下已经随同南楚使团一起离开京城了。”

“他就这么离开了?!”江月皎“啪”地一张拍了下桌子,控制不住地愤怒。

“他凭什么就这么走了?”江月皎咬牙切齿,“林柔姐姐被他祸害成那样……”

“陛下,臣女记得您答应过,楚琅会很快遭报应的……”

江月皎手握成拳,指尖扎进皮肉。

“不急,很快。”越淮昼不急不缓,伸手安抚地揉了揉江月皎的脑袋。

江月皎不太爱戴珠饰,甚至如果不出门都懒得盘发髻,经常一根绳子将长发束起,最多再插支簪子就算完成。

复杂华丽的造型她自己会做,当归也能做。

但在江月皎看来,成日里也没什么人要见,顶着那么多首饰在头上,她又不是首饰店展台,脖子又沉又累的,很不舒服。

不过她犯的懒却便宜了越淮昼,陛下不知何时发现了江月皎的长发摸起来柔软又顺滑,手感格外好,于是总不着痕迹地上手揉两把。

当然,这落在江月皎眼里,就是越淮昼还把她当小孩看——

毕竟从年龄来讲,她比越淮昼小了六岁;从亲缘来看,眼前这人算她姐夫;从身形来看,算了,不看了……

总之,江月皎大概能明白,自己所做的一切,在越淮昼眼里,可能就像是长辈看一个闹腾的小孩。

想明白这层关系,江月皎只能无奈苦笑,孩子气地甩出一句:“有多快?”

“唔,大约……”越淮昼食指点了下唇,认真思考着,“除夕那日。”

“……”

江月皎没想到,越淮昼竟然真的能给出个具体日期,一时间有些愣怔。

越淮昼趁机又揉了把江月皎的脑袋:“放心,朕答应过你的事,绝不会食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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