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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委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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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皎抬起头,一派天真地眨眨眼。

江陵忠慈爱地摸着江月皎的脑袋,弯腰低声道:“为父都看见了,那块假山石那儿,皎皎找到了什么?给为父看看好吗?”

江月皎垂下眼睑,思索片刻,乖巧点头。

递出一块素色锦缎。

“这是……”江陵忠接过锦缎抖开,皱眉盯着:

锦缎是数年前的老款式,颜色花样都是先夫人谢蓉喜欢的样式,上面染了大片泥灰,似乎是从哪里扯出来的。

“我在那块假山石缝隙里发现了这块帕子,觉得好奇所以扯了出来,父亲识得吗?”江月皎坐在江陵忠对面,双手托腮,眼中一片好奇。

“嗯,是你娘的东西。”江陵忠反复看了帕子几遍,的确是谢蓉当年很喜欢的一块手帕,据说不慎遗失后她还找了好久。

“父亲,那这方手帕可以给女儿吗?”

江月皎说得小心翼翼,语气里透着一股可怜兮兮,“女儿在宫中一个人,很想父亲,很想姐姐,也很想母亲。姐姐留给女儿很多女儿,父亲也待女儿很好,只有母亲……”

江陵忠眉头拧起,思索片刻将手帕推还给江月皎,换上一副动容的表情:“我儿受苦了,父亲知晓你在宫中不易,特意给你攒些银钱,在宫中若有走动打点之事,莫要受了委屈。”

说着,将袖中鼓囊囊的一个袋子放入江月皎手中。

“以后若有很什么需要银子的地方,皎皎尽管说,为父虽不及公侯富贵,但也不会让你平白受了委屈。”

“父亲。”江月皎挤出两滴泪,装模作样地扑进江陵忠怀里,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,她在等江陵忠接下来的话。

“只是万万要记住一点,江氏一族的荣宠都在陛下一念之间,皎皎定要好好学着你姐姐,讨得陛下欢心啊。”

“是,女儿明白。”江月皎语带娇羞,没了当时在宫道上同江陵忠互呛的倔强。

江陵忠满意点头,二人一副父慈女孝的温馨模样。

演完温情大戏,江陵忠很轻松放了江月皎出来去江日昭的旧居。

江月皎掂着袋子的重量,心情愈发好。

刚刚从祠堂出来时候,她打开袋子看了下,本以为是银锭,没想到是金子!

赚大发了!

此时跟着管家去送皇帝赏赐的小宫女也回来跟着,当归看一眼身后宫女,有些迟疑地开口:“二小姐,您私自扣下陛下给相府的赏赐,这……”

江月皎一挑眉:“没事,陛下好意我替丞相收了,毕竟我现在还是江家女儿,同江丞相府自然一体。”

当归:……

她记得大小姐家私不少,应当都留给二小姐了,这怎么,怎么二小姐还……

江月皎看不到当归所想,如果她看到也只会说:傻孩子,谁会嫌钱多啊?

况且,她扣下部分赏赐也不全是因为钱,不对,或者说不是因为贪越淮昼的钱。

主要是她得敲打一下江丞相,好让他明白自己在宫里并不顺风顺水,是需要“母家”帮助的。

江陵忠若真想卖女儿换恩宠,总不能把女儿扔进去就不管不顾。

她又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缺心眼,“生活费”总得给点吧、打点上下的争宠基金总得给点吧、不得不面对越淮昼的精神损失费总得给点吧……

总之,在江月皎看来,相比于这层虚情假意的父女关系,如果江丞相能上道,尽职尽责地维护好同她的雇佣关系,她也不介意在越淮昼面前说两句好话,反正她也要接近越淮昼调查长姐死因——一举两得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凤倾宫 凤还殿

晚膳过后,江月皎秉退一众宫人,这才小心翼翼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本诗集放到桌上。

这诗集在石盒中放着,下面垫了一块手帕——就是她白日交给江陵忠的那块,在去祠堂的路上,在衣袖中用手抓皱抓脏了的。

手帕此时已被洗净了晾在架子上,诗集某页折了一角,江月皎小心整理平整。

直觉告诉她,这本书不能给江陵忠,但她此时一页页仔细翻过,也没发现什么异样。

书中诗词情感从明媚怀春的少女心事,到凄婉哀怨的深阁妇人,江月皎沉默着翻看,仿佛看见了这个素未谋面的母亲的一生。

在最后一页,不再是谢蓉清隽的小楷字迹,反而是歪歪扭扭的狗爬字:

母亲,姐姐,和我,在一起。

蓦地,江月皎心头一震:这是儿时的自己所写。

泛酸的情绪涌起,江月皎莫名想落泪,却被身后突然的声音打断,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
“怎么了,回了趟江家,难不成是谁欺负了你不成?”越淮昼幸灾乐祸的语调气得江月皎怒而抬头瞪他。

“啧,怎么每次朕来你都这副模样,你住朕的宫殿、吃朕的膳房、用朕的车驾,怎得还对朕这么大意见?”

见江月皎被他越说越生气,两颊几乎要鼓起来,越淮昼的烦躁心情一扫而空,心情大好地捏上江月皎的脸。

惹得江月皎毫不客气地一口就要咬上他的手指:“陛下怎么做贼似的,进来也没个通报?”

越淮昼赶紧松开捏在江月皎脸上的手,不要脸地转移话题: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是我母亲的诗集。”江月皎没好气地答。

虽然越淮昼在她这里算不得清白好人,但谢蓉这本诗集实在普通不过,所以江月皎没打算隐瞒它的存在。

“哪儿来的?”骤然再次听到谢蓉此人,越淮昼周身气质瞬间冷起来,凌厉眼神盯上江月皎。

江月皎被皇帝突然的冷厉吓得眉心一跳,不经内心哀嚎:不是,长姐也没说过,她们的母亲还和越淮昼有什么联系啊!

“朕记得在日昭那里见过关于你们母亲的东西,她很珍惜,所以朕才如此关心。”

越淮昼笑笑,撩开衣袍坐在江月皎对面,脸上一派温柔怀念之色,像是终于想起自己的深情人设,刚刚一瞬间的凌厉只是江月皎的幻觉。

“在姐姐留给我的东西里,我前两日随手翻到的。”江月皎答,饶是越淮昼没有异常反应,她也不会说是从丞相府母亲的旧居中发现的。

“给朕看看,可以吗?”

“嗯。”

越淮昼接过诗集,修长手指捏着书页翻过,不声不语。

江月皎无聊地拿了把剪子,开始剪桌上的烛花。

只要不用和越淮昼交流,她还是挺愿意和这人共处一室的,越淮昼所用的香料有种暖洋洋的香气,冬天里闻起来格外舒服。

二人沉默着过了一个多时辰,越淮昼终于看完诗集,把书还给江月皎:“写得很好。”

“嗯。”江月皎干巴巴地应,其实她更想说,陛下你如果没有什么话合适说,可以选择闭嘴。

但陛下显然听不到她的吐槽,只装作不经意的样子:“对了,朕今日来找你,是想同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?”江月皎警惕,越淮昼说得这么委婉含蓄,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!

“你可知晓,再过两日便是年前的朝贡节,各国使臣都会前来觐见。”

“往年都是朝贡大臣都是带些奇珍异宝、金银丝帛前来,但今年朕已经收到不少国书说是有几位使臣称病,所以换做了公主。”

越淮昼顿了顿,有些头疼地皱眉。江月皎眼珠一转,大约明白了这些小国的心思:

楚瑜作为异国公主盛宠在前,长姐骤然薨逝在后,朝贡本就是间隔数年才一次,所以即便不是那么合规矩,但此时也是往大曜皇帝陛下后宫塞人的最好时机了。

想明白这层关系,江月皎控制不住地对越淮昼翻了个大白眼:怎么,要我夸您艳福不浅,还是祝您新婚快乐?

越淮昼看江月皎如此眼神,就知道这人想歪了,屈指不轻不重地在江月皎额头敲了一下:“想什么呢你,皇后新丧刚过,朕没有往后宫收人的念头。”

哦哦,那您还算有点良心。江月皎点头。

“不过,朕虽如此想,但也总要顾忌他国颜面,直接拒绝总是有伤和气。”

说了半天,还是想要呗。江月皎捂着额头继续哼哼着翻白眼。

“所以,朕想了个好法子。”

“封你为妃,如何?”

……

陛下,你的脑子是入殿时候被门夹了吗?

眼看江月皎脸上红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挨个出现了一遍,越淮昼控制不住地“噗嗤”一声,笑得不能自已。

“不是,你真信啊?”越淮昼笑得眼角眉梢都染上暖意,虽然江月皎不喜欢他,但若单论起个人性子,他现在倒觉得江月皎很有趣。

“陛下,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。”江月皎咬牙切齿,刚刚听到越淮昼那番话的一刻,她连逃跑路线都开始规划了:

若不是为了长姐,就算挣个鱼死网破,她也断断不可能选择留在这座皇宫。
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越淮昼收起笑容,换上谈正事的严肃神态,“朕需要一个新宠,或者说,朕需要一个无人能轻易替代的新宠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江月皎看他。

“你和日昭长得很像。”越淮昼点到即止。

江月皎食指点唇,不消多时就明白过来:同越淮昼恩爱的长姐薨逝,自然人人都希望是自家人填补这个位置。

若想挡住小国的献人热情,陛下必然需要找个人继续表演“情根深种”的戏码,否则只要机会在那里,谁都会觉得幸运儿是自己。

为了这出戏的连贯性和真实性,自然是“独宠”身为先皇后胞妹的自己更最合适。毕竟无人能比她更好地做江日昭的“替身”。

反应过来的时候,江月皎的第一反应就是:来活了。

现在这场景,和春招毕业立马入职心仪单位有什么区别!

于是江·专业委托·四年coser·金牌“替身”·月皎笑眯眯地表示:“没问题。”

越淮昼见她上道,满意点头,但陛下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江月皎接下来的话截断。

“我这边呢,一个时辰价格是一锭金子,三个时辰起算。”

“因您的安排导致扮演时辰不足的话,金子不予退。先付金子,然后开始扮演。”

“支持提前试演,或者我现在就可以演给您看一下。”

“您看如何。”

“陛下?”

是同江日昭十分相似的语调。

同时,江月皎手指轻抹脸颊,将眼尾微微向上挑开,杏核似的圆眼顿时有了几分江日昭多情目的细长模样。

她就这样仰着头,对上越淮昼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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