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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第 3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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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无垠定然是发现她偷偷溜出宫了。

魏溪龄这般想着,心里有些忐忑,临走前问孟剑平借了点碎银子,特意去城东那家特别火热的饼店买了几块桃花酥。

幸好今日下雨,出行不便,排队的人不多,否则她还不一定能买得到。

回宫时,她将桃花酥拿在手上,琢磨着待会怎么哄人。

没想回到东宫后,一切平静。

似乎没人发现她消失了近两个时辰。

魏溪龄迅速洗漱换衣,一切收拾妥当后,才又偷偷往书房溜去。

趁着没被发现,玉佩也该偷偷还回去才是。
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魏溪龄琢磨着怎么再进一次书房,却没想,远远见童迟从书房出来,他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。

可这个点早已过了午饭,又还未到晚饭的时辰。

对了,午饭的时候没人发现她不在吗?

魏溪龄穿过假山,从另一侧回廊突然跳了出去,拦住了去路,“童公公!”

童迟“诶呦”了一声,见到她颇为惊喜,“原来是落雪姑娘,您可是吓我一跳呢!”他拍了拍胸脯,又问,“您是来找殿下的吗?”

魏溪龄扫了一眼他手上的食盒,试探道,“殿下还没吃午饭吗?”

“吃是吃了,还是奴才送进书房的,匆匆吃了几口。”

听得这话,魏溪龄放下了心,看来应该是真没被发现。

“殿下每日忙于政务,殚精竭虑的,就算是再好的身子也经不得这样折腾啊!何况他本来身子就弱。”

童迟叹了一口气,“又到了春日,这阴雨天气的,殿下的咳疾又犯了。”

也不知是不是凑巧,童迟刚说完,魏溪龄隐隐听得书房内传来一阵咳嗽声。

“他这病……”魏溪龄不由问道,“文太医怎么说?”

“文太医开了几服药,倒是有点减缓,”童迟点了点食盒,“这便是熬煮的汤药,每日饭后一个半时辰喝一碗。”

魏溪龄扫了一眼书房,又问:“他是一个人在书房?

童迟点了点头,魏溪龄便越过他往书房走,单骁一如既往守在门前,瞧见她点头示意了一下。

见单骁没有阻拦的意思,魏溪龄便敲了敲门,轻声唤道:“边无垠?”

未听得回应,魏溪龄探了头进去,恰好就见他站了起来,她扫了一眼他腰间立马收回了眼。

玉佩要怎么悄无声息还回去呢?

魏溪龄这般琢磨着,边无垠已经走了过来,他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,说得有些意味深长,“你去了这般久,孤还以为你不准备回来了。”

“呵呵!”魏溪龄心虚地笑了一声,顺势在他跟前转了一圈,“好看吗?”

裙摆随着她转圈尽数展开,像是一朵极尽绽放的花,而后又迅速收起,不过一瞬之间。

“你准备的裙子太多了,我选了许久挑的这一件!”

魏溪龄随意编的借口,本来就说得有些忐忑,没想到边无垠看着她不语,只是垂眸笑了笑。

“你取笑我!”

魏溪龄恼羞成怒,边无垠却拉过她的手,将她往书桌后引,“不敢,好看的,整个东宫就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姑娘了。”

魏溪龄坐下后才反应过来,“你还说没取笑我,整个东宫都没几个姑娘,除了我之外就剩两个宫婢了。”

“那是孤说错话了,”边无垠将一张宣纸铺在魏溪龄跟前,看着她继续道,“是整个天底下都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姑娘了。”

一贯清冷的凤眸此刻却染了笑意,专注地看着她。

低沉的嗓音淌过她的耳朵,或许是她的错觉,她竟觉得里头藏着一股温柔。

到底是谁在使美人计?

谁又被谁蛊惑?

魏溪龄别过了脸,嘟囔了一声:“胡说八道!”

视线内伸过来一只手,手指骨节分明,指甲整齐干净,正握着一支笔,笔尖已蘸好了墨。

“你想出宫,孤定然是不许的,只能传信。”

听得这话,魏溪龄眼眸一亮,彻底放下了心,看来边无垠真的没发现她出宫过。

她隐下心中的欣喜,抬眸看了他一眼,而后无比乖巧地接过笔。

“长话短说。”

还未落笔,边无垠又叮嘱了一句,魏溪龄抬眸瞥了他一眼,抱怨道,“你是缺墨了还是缺纸了?”

刚要下笔,魏溪龄突然警惕起来,“你是不是会偷看?”

“所有从东宫送出去的信件,自然都经检查。”

边无垠说得坦然,魏溪龄想了想,觉得他所处的环境,也确实必要。

“可我不想让你知晓。”

魏溪龄试图商量,可边无垠却莞尔一笑,“那你便写可以给孤知晓的。”

见没了商量的余地,魏溪龄只好下笔开始写。

想说的见面时已经说了,其实也没什么要补充的。

不过是再道了声平安,而后又写了几处小店地址,都是之前本是答应了师兄,要带他去尝尝鲜的,却没想一直未能有机会。

“御膳房做的不合你口味?”

边无垠突然出声问她,魏溪龄顿了顿,又接着写店名,“没有啊,宫里的食物也好吃的,不过这些店里的也不错。”

写着写着,魏溪龄突然意识到,边无垠可能从未吃过民间小食,他入口的每一样食物都得经过几道试吃才能吃上。

无法随意尝试各种吃食,着实少了一种乐趣。

魏溪龄抬眸看向边无垠,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怜悯。

边无垠不由觉得好笑,“你怕是忘了,孤是太子,这天底下,只要是孤想要的,都能唾手可得,你还没资格可怜孤。”

果不其然,她就不该突发怜悯之心。

魏溪龄放下了笔,举起双手捧在边无垠跟前,做出祈讨的模样,“恳请太子殿下,您把张疏怀的命给我吧。”

边无垠垂眸看向她的手,将她的手握在了他的手心,抬眸道:“明日你同孤一道去常录。”

“去常录?”

他手上的温热让她不适,她忙抽出了手,一时之间思绪都混乱了,“我为何要去常录?”

“我不去,我要留在上京。”魏溪龄心中那点别扭褪去,回归了理智,“我的目标是张疏怀。”

边无垠看了看她,转身走到一旁坐下,缓缓道:“常录今年暴雪,灾后开春在即,皇帝命孤前去给百姓送物资。”

他笑了笑,“不过,孤让你一道前去,不是为了这个。”

“那是为何?”

魏溪龄不解,垂眸思量了一瞬,惊道:“方习治?”

边无垠给她的那张图纸中,就写着这个名字。

方习治,常录的父母官,在位三年,是张疏怀岳丈的门生,由张疏怀一手提拔。

边无垠看着她笑了,点了点头,又道:“此次雪灾,常录多座桥梁坍塌,皆是近年新建的桥梁,本觉庆幸,无人受伤。”

边无垠收了笑,看着她继续道:“可昨日传来消息,又有一座桥梁坍塌,正是元宵那夜,百姓聚集,死伤达数十人之多。”

边无垠的意思是怀疑方习治贪污工程款,此次前去,明着是给常录的百姓送开春物资,实则是暗查方习治。

为了不打草惊蛇,便要兵分两路。

单骁带着一个假太子慢慢上路,混淆试听,而边无垠则提前赶赴常录,在他们藏匿线索之前尽快揪住方习治的小辫子。

直到次日,被边无垠拉着出了京,魏溪龄还是有些犹疑。

“不如我还是留在上京吧?”

出了这个客栈,就要兵分两路了。

边无垠能用的人不止她一个,但她担心若是等她回来,就错过了杀张疏怀的好时机。

他的太子妃要是定下了张疏怀的女儿,那事情可又有变数了。

“张疏怀不会跑,你着急也没用。”

边无垠将她小妇人的着装看了又看,伸手想将她的发别过耳后,才抬起手就被她扬手别过,他也不恼,勾起了嘴角,“我们这一路可是要扮演夫妻的,你这般,旁人可要说你是泼妇了。”

“为何非得扮演夫妻,不能是兄弟姐妹,或者是亲朋好友?”魏溪龄盯着边无垠,质问道,“你莫不是别有用心吧?”

谁知他点了点头,“孤自然是别有用心,若是旁的关系,孤又何必让你相随,侍卫便能伪装,可只有扮演一对夫妻是最不引人注意的,谁能想到太子会仅仅和一个弱小的女子出行?”

魏溪龄知他说得有道理,但心里却还在别扭,为了掩饰这一点,她突然挑了一下眉,笑得邪恶,“你就不怕我趁机杀了你?”

谁知他却笑出了声。

她正懊恼,他却又收了笑,紧紧攥住她的眼睛,朝她倾身而来,无比认真道:“所以,这一次孤可把命都交到你手上了。”

他眸子里的情绪,让她分辨不清,可却是浓烈得让她险些透不过气来。

她一把推开他,跑到窗边,冷风吹过她的脸,泥土的芬芳窜入鼻中,极快地驱散了他身上那股冷冷的梅香。

肃萧的冬日已渐渐淡去,春日的新芽争先恐后冒尖。

昨夜还下了场雨,今日雨虽停了,但路上泥泞,也极为不好走。

魏溪龄沉默了片刻,转身回来埋头收拾行李,可下一瞬她却又突然转身,几步走到边无垠跟前,低声问他:“你的药带了吗?是一日一次还是一日两次来着?”

“还有,你真的能骑马吗?”

这一路可不容易,这个病弱太子行不行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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