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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可读书 > 炮灰觉醒后攻火葬场了 > 第38章 送你

第38章 送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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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初墨坐在窗边,望着外面的晚霞发呆。

何姨转述的那句话闻铮也曾当面跟宋初墨说过,就在那辆宾利里,宋初墨孤注一掷,问他是不是也爱着他,闻铮的回答是,他是他的妻子。

这不是宋初墨想要的答案,所以他选择了离开。

他知道,闻铮是书中的主角攻,沈言溪是书中的主角受,他们才是真爱,所以闻铮永远不会对他说爱。

可现在,他已经决定彻底退出了,为什么闻铮又要跟何姨说这些话?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他离开呢?

他澄澈又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。

然而下一秒,不知何时进来的男人从身后拥住了他。

“在想什么?这么出神。”闻铮低沉的嗓音落在宋初墨的耳畔,他浑身一僵,好几秒过后,才若无其事地回答,“看日落。”

闻铮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果然看见一片绚丽的火烧云,难得赞叹道:“今天的日落确实很美。”

宋初墨不知道该说什么,闷闷地“嗯”了声。

闻铮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宋初墨的耳廓,仿佛随口般问道:“今天给你发了那么条微信,怎么一条都不回?”

宋初墨被那似有若无的触碰弄得心烦意乱,忍住躲开的冲动,勉强回道:“有吗?我没注意到。”

闻铮倏然加重力道捏了捏那小巧柔软的耳垂:“说谎。”

宋初墨呼吸一滞,随即转过头看他,面不改色地重复道:“闻先生,我真的没注意到。”

闻铮收回手,脸上顿时浮现出不悦的神情,换做以往,宋初墨早就紧张兮兮地凑上去哄人了,此刻却不为所动。

正因如此,闻铮才感受到巨大的落差。

以往的青年每天都会给他发很多条信息,他偶尔回一条,对方都会很高兴,然后继续乐此不彼地给他发信息;以往的青年心里眼里都是他,他一回家就能看见对方笑语盈盈的模样;以往的青年总是亲密地叫他“闻哥”,现在却总是客套而疏离地叫他“闻先生”……

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,明明当时选择跟宋初墨结婚,就是因为看中了他的乖巧、懂事和温顺,模样出挑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。

而现在的桩桩件件,无一不提醒着闻铮,眼前的青年,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乖巧体贴的青年了,漂亮的花一夜之间长出了尖刺,只要靠近,就会流血。

实际上,只要闻铮想,会有大把的花主动凑上来,哭着求着让他摘下它们,可闻铮就像是着了魔,他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朵用刺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的花靠近,即使被尖刺扎得满手鲜血也不肯放开。

这种感觉,既让人感到危险,又让人控制不住地沉迷。

气氛一时有些凝固,宋初墨收回视线,没有再开口的意思,他以为按照男人的脾气,马上就该拂袖而去了。

令他意想不到的是,男人非但不走,反而张开双臂将他拥得更紧了,用近乎宠溺的语气在他耳边叹道:“你说没看见就没看见吧,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
宋初墨:“……”

闻铮像是一点也不介意宋初墨的沉默,继续自顾自地说:“明天下午有个私人行程,陪我一起去?”

“明天下午,我要带两个学生画画,走不开。”

闻铮不以为意道:“让其他老师带吧。”

宋初墨几不可察地皱起了眉,拒绝道:“换不了。”

闻铮语气冷了下来:“两个学生而已,比我还重要?”

“我已经跟他们约好了,不想言而无信。”宋初墨毫不退让。

闻铮静了几秒,倏然松开手起身,居高临下地盯着宋初墨的侧脸。

“闻先生不用这样看着我,我只是——啊!”

宋初墨冷不防被一把抱了起来,身体瞬间腾空,他以为闻铮又要故技重施,难免有些慌乱地挣扎起来:“放开我!”

闻铮冷笑一声:“现在知道怕了?刚刚一再惹我生气的时候就没想到这个后果?”

宋初墨呼吸急促起来,眼见反抗无果,一怒之下直接趴在男人肩头狠狠咬了他一口。

闻铮脚步微顿,随即像没事人一样大步走出卧室,单手搂着青年来到客厅。

何姨眼里闪过吃惊的神色,连忙转过头,假装没看到,实则在用余光偷看。

直到被放在饭桌旁的椅子上,宋初墨才后知后觉,自己似乎想歪了。

“咬够了吗?”

宋初墨回过神,连忙推开闻铮,梗着脖子呛道:“是你先欺负我的。”

闻铮揉着被咬过的地方,好整以暇地看着脸色微微发红的青年,问道:“我只是抱你出来吃饭而已,你说说,我是怎么欺负你的?”

“你——”宋初墨刚要指出闻铮的无耻行径,余光注意到何姨悄悄竖起耳朵偷听的样子,又倏然刹住车,最后只瞪了男人一眼,“我懒得说!”

闻铮勾唇一笑:“既然不想说,那就吃饭吧。”

何姨连忙附和道:“对对,快吃饭吧,我今晚特地做了小宋爱吃的多春鱼,凉了就不酥脆了。”

宋初墨咬了咬唇,夹起一筷子多春鱼,把炸得酥脆的鱼当做闻铮,一口就咬下了鱼的脑袋,咯吱咯吱嚼了起来。

闻铮夹菜的动作一顿,觉得这样气鼓鼓的青年实在生动且可爱,忍不住又给他夹了一条:“慢慢吃。”

男人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得宋初墨想挠墙。

到底哪里出了问题?

以前的闻铮高傲自大不容任何人忤逆他,他现在都这样挑衅他了,他竟然都能忍住不生气?

直到第二天,宋初墨都没想明白。

宋初墨下午要带两个学生的确没有骗闻铮,只不过,课程三点就结束了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余衾是现代著名的印象派画家,但说来讽刺,他在世时一共画了约200幅素描和400幅油画,都没有在艺术界激起太大的水花,就在他37岁那一年,他去西南地区寻找绘画灵感,写生归来的途中,因一场车祸意外离世。

描摹了西南地区风景地貌的《梯田》画作在车祸中幸运地保留下来,就此成为他一生中最后的遗作,也让他火遍大江南北,连同以往低价卖出的画作都水涨船高。

据传,那幅《梯田》被余衾的家人以高价卖给了某位知名富商,之后,就没了消息,没想到时隔数年,竟再次出现在A市的拍卖名册上。

宋初墨自小学习绘画,没少临摹和学习余衾的绘画技巧和手法,可以说,余衾算是他素未谋面的老师。

宋初墨和高乐坐在拍卖场内的时候,他都还有些没回过来神。

“墨墨,你说,咱们最多能出价600万,有希望拍到余老师的《梯田》吗?”高乐趴在宋初墨耳边悄悄问。

“不太可能。”宋初墨摇了摇头,尽管他非常希望能拍到《梯田》,可他心里很清楚,以余老师现在在油画界的影响力,再加上《梯田》又是余老师的遗作,只怕成交价会达千万。

这一猜测在《梯田》压轴出场时几乎毫无悬念了。

当画作出现在高清的巨幅电子显示屏上时,整个拍卖会场都静了下来。

只见在弥漫开的乳白色晨雾中,翡翠色梯田层叠攀升。近景处,赤脚的老农挽起的裤脚上沾着泥浆,褪色的浅蓝色衣衫上打着好几个补丁,棕色的牛走在前面,农夫躬身扶犁,正在劳作,田中的水荡出了层层涟漪。

“……著名画家余衾大师的遗作《梯田》起拍价450万,竞拍阶梯50万,现在开拍——”

拍卖师微笑着目视全场:“450万,有没有人应价??”

“好的,前排16号先生出价500万!

宋初墨在砰砰的心跳声中举起了竞拍牌。

“550万,后排36号先生!”

“前排19号女士出价600万!还有更高的吗?”

“650万……700万,中间这位女士加价到750万!”

“……”

现场竞拍价格涨得比宋初墨预想中还要快很多,几乎顷刻间就来到了1000万。

“1000万!电话委托席跟进!”

拍卖师的语速明显变快,现场气氛变得紧张起来:“1000万第一次,1000万……21号先生出价1200万!”

“1300万!网络竞标号A2出价!”

“……”

会场二楼某个SVIP包厢内,赵助弯腰在一身蓝色西装的闻铮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。

闻铮喝茶的动作微顿,唇角微微挑起:“他竞拍了几次?”

“一次,550万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闻铮放下茶杯,深邃的目光穿过单面可见的玻璃墙,定定地落在某处。

而《梯田》的竞拍价格已经来到了惊人的1600万。

高乐垂头丧气地说:“墨墨,我们倾家荡产也凑不到这么多钱啊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宋初墨笑了一下,“它的确值这个价。”

“……1600万第一次……1600万第二次……”

竞价到这里,溢价比例已经很高了,大家不禁敛声屏气,都以为即将见证《梯田》的成交时刻,哪知拍卖师眼睛一亮,忽的扬声道:“现场新买家加入!1800万!”

全场哗然。

“还有更高出价吗?”

拍卖师举手示意后排举牌的人:“86号先生出价1800万,1800万第一次……第二次……最后一次——成交!”

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,拍卖师高声宣布:“《梯田》以1800万元成交!恭喜68号买家!感谢您的支持!?”

……

下午六点半,宋初墨回了悦澜湾。

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那点存款根本不够拍下余老师的遗作,可亲眼看着《梯田》被人高价拍走,他心中还是觉得很遗憾,以至于吃晚饭的时候频频走神,竟连晚饭什么时候吃完,何姨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。

直到桌对面的闻铮绕过来,不由分说地把他打横抱起,他才猛地惊醒,不明所以地问道:“闻先生,你做什么?”

闻铮垂眸扫了他一眼,意味不明地说:“当然是做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。”

宋初墨心头一紧,瞬间明白过来,他咬住唇,忍着反抗的冲动,任由男人抱着他往里走去。

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半,宋初墨不断告诉自己,只要再忍一个月就好了……

但出乎意料的是,闻铮抱着他去了画室,要知道,结婚之后男人主动去画室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。

宋初墨心中疑惑,便问出了口:“为什么来画室?”

闻铮把他平稳放下,不答反问:“为什么下午回来后看起来闷闷不乐?”

宋初墨沉默几秒:“可能中午没休息好吧。”

“初墨,你是我的妻子,我希望你遇到事情能够主动跟我说,而不是什么都瞒着我。”在微弱的光线中,闻铮一把抓住宋初墨摸索着要去开灯的手,稍稍用力,就把人带进了怀中。

宋初墨被迫听着闻铮强而有力的心跳声,片刻后,他闭上眼睛,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。

闻铮无声地叹了口气:“我现在才知道,你性子这么倔。”

宋初墨睁眼:“我性子的确倔,闻先生要是受不了的话,就尽快放我走吧。”

“休想。”闻铮收紧手臂,在昏暗的环境中低头吻了吻宋初墨的额头,“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。”

宋初墨皱眉,正想再说点什么,冷不防室内倏然亮起了一束光,他下意识循着光源的方向看去,等他看清面前的场景时,整个人都愣在了闻铮的怀里——

画室里不知何时多出个定制的玻璃展柜,那幅他下午才在拍卖会的电子屏幕上看到过的《梯田》,已经用卷轴装裱好,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展柜中央,在展柜灯光局部照明下,远比在拍卖会场看到的资料震撼百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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