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班有个同学特别讨人厌，大家都背后咒他摔死。”常烟随口说道:“结果今天他真的从楼梯上摔下去了，你说这算不算言出法随呢？”

“哪那么容易言出法随。”我笑着说道:“这就是赶巧了而已。”

“不是赶巧。”千儿插嘴道:“语言本来就是法咒，虽然普通人没有法力在身，但很多人一直在说的话也会产生效果的。”

“语言不是用来沟通的吗？怎么会是法咒呢？”我随口说道。

“那是人类走上了歧途。”千儿摇摇头道:“语言天然导致歧义，它沟通的效率比动作，气味，符号要低得多，因为语言被创造出来起它的作用就不是为了沟通，事实上语言是决定性的，所以它的本质是一种法咒。”

这观点离经叛道，常烟一头雾水，我也不敢苟同，只有老白点了点头道:“你这说法不错，所谓的言灵，真言之术就是如此，只是后世人类的语言越来越庞大繁杂，谎言又太多，不能直指本心，所以才失去了法咒的效果，只能用来沟通了。”

“语言越来越繁复，其实却在退化。”千儿接着说道:“上古之时，人族的语言只有二百七十个字，却能支配风云雷电，那才是语言真正的威力。”

“祈使吗？”我心中一动说了一个语法的词，但它并不是语法书中的意思。

老白摇头晃脑，千儿会心一笑，我不禁憧憬起上古之人的风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