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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柔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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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皎顾不得林柔的话,咬牙加大力度,终于晃醒了林柔,但林柔的状态并不好。

即便清醒也似乎总将江月皎认作了旁人,并不像是单纯只中了迷药那样简单。

出于保命要紧的考虑,江月皎顾不得昏迷倒在地上的楚琅,就携着林柔跑出了小亭。

待寻到林柔的宫女时,江月皎已然累得气喘吁吁。

将再一次晕过去的林柔交给侍从,江月皎就招呼着人去擒拿楚琅。

带着巡逻护卫到了小亭,刚刚还躺在此处的人早已没了踪影,只留下雪地中隐约可见的斑点血迹。

难道是楚琅中途醒来逃跑了?

江月皎皱了下眉,早知道下手该再重一点的。

正要吩咐护卫四散开来去找人,身后就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。

是越淮昼带着御前护卫到了此处。
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越淮昼惊讶,今日这御园深处倒是热闹得很。

“这儿刚刚有个人,此时不见了踪迹,我正准备找找。”

“谁?”越淮昼挑眉,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,“不会是楚琅吧?”

看江月皎抬首诧异的表情,越淮昼笑容更深了一些:“他不在此处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喏,他在那儿。”越淮昼抬手指了指远处结冰的荷花池,仔细去辨,池边似有人影晃动。

“刚刚有宫人来报,说是在御园荷花池中发现了南楚的十皇子殿下。”

“朕深感震惊,特意亲自带人来救。”说罢,越淮昼对江月皎眨了下眼。

……

算是真实见识了某些渣男手段:好一个嘴上说得无比关切,行动上却是堪称不紧不慢啊。

沉默了几秒,江月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,万一楚琅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。

“陛下还是快点去吧,楚琅脑袋上破了个大洞,若在水中泡久了难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
越淮昼“哦”了一声,示意护卫过去:“你砸的?还挺记仇。”

……

最终,在冰冷池水中泡醒的楚琅殿下,被陛下亲自带人“关切”地救起。

可惜上岸还没清醒两秒,就因为看到随后而来的江月皎,竖着中指活生生气晕了过去。

“去通知南楚使臣,就说楚琅殿下今日同朕与瑜妃娘娘相谈甚欢,不回驿站了。”

“是。”护卫统领抱拳跪地领命。

越淮昼下令将楚琅带走,江月皎本想跟着看看,却又想起林柔。

算了,看陛下也不喜欢楚琅的样子,想必不会让他太好过,自己还是先去看看林柔吧。

“陛下,柔嫔娘娘刚刚受了些惊吓,还望陛下有空来和宁宫看看。”江月皎把话说了个大概,并没有点明,末了又补充道,“我会在和宁宫等着陛下的。”

越淮昼垂眸看了江月皎一眼,点头答应:“好。”

楚琅对林柔意欲图谋不轨之事,江月皎必然是要和越淮昼说的。

楚琅作为他国皇子,无论是江月皎,还是林柔,都很难亲自动手将此人审判。

无论是作为林柔的夫君,还是作为大曜的皇帝陛下,这种事只能交给越淮昼去处理。

只是考虑到女子的名誉问题,江月皎肯定不能当着这许多人的面,将自己刚刚所见所闻和盘托出,所以只能暗示越淮昼自己有秘密要说。

从御园出来,江月皎就忙不迭赶去了和宁宫。

林柔榻前围了一圈太医,见江月皎前来,自觉让出位置:

都是宫里讨了许多年生活的老人儿,他们也能隐隐看出,陛下对这位“没名没分”的江二小姐似乎同待别人大不一样。

林柔闭着眼,似乎在睡,但眉头紧皱,睡得极不安稳。

江月皎靠近,似乎让她感觉到了什么,迷蒙着睁开眼,将江月皎的衣袖扯在怀中抱着,口中似乎喃喃着什么。

俯身靠近林柔,江月皎听清了她口中所说之语:“哥哥……”

嘶——越淮昼这皇帝当得。江月皎幸灾乐祸地内心嗤笑。

方才在小亭中,江月皎就记得林柔昏迷前的那句话,也是在叫哥哥。

拍拍林柔的肩膀安抚,江月皎正色问太医:“柔嫔娘娘怎么样了?”

“这……”

太医互相对视一眼,年纪最大的那位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,踌躇着回话,“回禀姑娘,柔嫔娘娘中了些迷药,臣等已经开了解药,待娘娘饮过便可无虞。”

旁边太医连声附和。

“好,那就去熬药吧。”江月皎看了立在一旁的悦琴一眼,示意她跟着一同前往。

“既如此,那我就先走,不打扰柔姐姐休息了,晚膳时候再来看柔姐姐。”

跟在太医后面,江月皎也一起离开了和宁宫。

刚刚拖着林柔在雪地中行走,她不少磕绊跌倒。

当时脑中只想着抓紧逃跑并不在意,此时缓过神来,才发现身上几处似有擦伤。

回到凤倾宫,当归一看江月皎回来,连忙迎上来。

在看到自家小姐的衣裙都被划破的时候,难得高声斥责:“哪个不长眼的冒犯您了?奴婢去告诉陛下!”

“哎呦——”

听到江月皎这一声,当归连忙取出妆台下的药酒,小心地替二小姐褪下衣衫,抖落出几根黏在宽松衣袖上的松针。

“这,是不是有人暗害小姐?”当归倒吸一口凉气。

江月皎扯扯嘴角,不禁佩服当归如此强大的联想能力:“没事,刚刚在御园摔了一跤,摔到落下的松针堆里了。”

“哎呀,您也太不小心了。”

当归一边责备,一边小心撩开江月皎的裘裤,沾了些药酒轻轻擦在江月皎膝盖,“奴婢只一会儿不在您身边,就让您怎么伤成这样,这……这奴婢有何脸面像大小姐交代……”

说着说着,当归几乎要哭起来。

江月皎抿了抿唇,拍拍当归的胳膊:“我以后会小心的,不是你的错。”

是楚琅那个人渣的错!

当归自然没有被安慰到,最后她将江月皎放到床上,几乎整个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,确认没什么其他伤之后,才收了药酒,一个人偷偷跑到屋外自责哭去了。

江月皎被当归这“过度”的关心搞得手忙脚乱,但又在心底泛起一丝难言的甜。

最终只能将人拉进殿内,举手发誓不会再让自己身陷险境,才换来当归的破涕为笑。

也许,当归是真心对自己好的。

趴在床上睡着前,江月皎迷迷糊糊地想。

大约是今早的经历太费心神,又或许是昨晚醉酒还没休息够,总之江月皎一觉睡到了夕阳西沉。

周公公前来通传,越淮昼请江月皎前往和宁宫一聚。

抵达和宁宫的时候,林柔依旧在睡,榻边太医院院首跪在地上,正在同越淮昼说些什么,惹得他眉头愈发皱紧。

江月皎咳嗽一声,院首小心抬头看了越淮昼一眼,匆匆退下。

“过来坐。”越淮昼勉强笑了一下,对江月皎招手,“你有事同朕说?”

“嗯,和柔姐姐的昏迷有关。”

江月皎咬了下唇,将事情从前到后同越淮昼一一说明。

只隐去了楚琅意图扒林柔衣衫的一段,提前了自己的出现。

到底林柔还是越淮昼的妃嫔,作为这场闹剧的受害者,江月皎只能尽量减少她可能受到的伤害。

越淮昼听着,眉头愈发紧皱,正欲说什么。

榻上昏迷的林柔却突然出了声:“哥哥……哥哥救我……救我……”

江月皎连忙低头,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。

越淮昼自然也听到了,见江月皎避嫌的模样,就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
似是想到了什么,越淮昼轻笑一声:“林柔的确有位兄长,待她很好,可惜前些年战死了。”

啧,那陛下岂不是更没机会了?活人哪里比得过死人呢?江月皎眼带怜悯地看了眼越淮昼。

随即被陛下不轻不重地敲了下额头:“亲生的兄长,想什么呢你?”

“哦哦。”江月皎捂着额头嘟嘴,越淮昼这爱敲人脑袋的破毛病什么时候有的?!

“朕不喜欢林柔。”见江月皎依旧一脸不明白的神情,越淮昼终于忍不住低声道,“林柔也不需要朕的喜欢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你娶人家干嘛?当然这话江月皎不敢说,她不想再被越淮昼弹脑门了。

此时,悦琴端来药,喊醒了林柔。

哪成想刚刚喂了一口,就被林柔颤手打翻:“我不喝,我不喝,我死都不会喝!哥哥,哥哥你在哪儿,阿柔要死了……”

说着,一口血“噗——”地喷出,染红了暖黄色的纱帘。

“宣太医!”越淮昼反应过来,高声厉喝。

江月皎定定看着林柔喷出的血,似乎看到了江日昭,听宫人说,长姐病重时也是这样日日呕血。

一瞬间,蚀骨寒意瞬间将江月皎笼罩。

她只死死抓住越淮昼的衣袖,不断重复:“你救救她,救救林柔姐姐……”

“朕会的。”越淮昼将呆然的江月皎拢在怀中,安抚地拍了拍后背,将人的魂唤回来。

江月皎眼中渐渐有神,咬唇道,“我去殿外待会儿,柔姐姐好了你记得告诉我。”

说罢,不等越淮昼的回答,江月皎就跑出了寝殿。

大口呼吸着院中冰冷的空气,江月皎才终于觉得,自己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活了过来。

她就靠在廊檐的柱子上,看太医一波波进出,默默为林柔祈祷着。

漆夜如幕

江月皎静静立在殿门台阶上,一边仰头望天,一边张开合紧的掌心小口地吹气。

片刻,身后传来一阵靴子踏在地上的“哒哒”声:“冷吗?”

江月皎转身,越淮昼将一件斗篷搭在她身上,向前同她并肩。

“林柔姐姐好点了吗?”江月皎接受了越淮昼的好意,将斗篷带子系上,把手拢进去。

“嗯。”越淮昼淡淡道,“刚刚吃过太医开的安神药,此时已经睡下了。”

“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楚琅?”江月皎叹口气,对上越淮昼的眼睛,“发生这种事,总不能就这样糊弄过去吧?”

“……”

越淮昼沉默半晌,才继续道,“可是楚琅并不是在你所说的小亭中发现的。”

江月皎也陷入沉默,这的确是件怪事,但这不足以让她沉默。

她只是感受到,也许越淮昼会将这件事,同楚瑜疑似暗害长姐之事一样处理,只要证据不足,就不会彻底调查。

见她不语,越淮昼吞下了将林柔情况如实告知江月皎的话,只留下一句:“有空多陪陪柔嫔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江月皎后退一步远离越淮昼,轻叹口气,仍旧不死心,“我能等到楚琅遭报应的那天吗?”

越淮昼神色微微一动,将江月皎揽在怀中,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承诺:

“朕保证,很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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